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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論明心見性--元音老人(三)

略論明心見性--元音老人(三)

(二)  淨土宗



淨土一宗,法門深廣,普被三根,圓該八教。蓋心即土、土即心,心外無土、土外無心,故經云:欲淨其土,先淨其心;隨其心淨,即佛土淨。土即是心,而心又是宇宙間最大的能量,大而無外,小而無內的,無有一物超越心量之外,故也無有一宗能超乎淨土之外了。所以淨土能高能下,可深可淺。



如就淨土的本義說來,修行人的心清淨了,則一切土、一切處無不清淨、無不自在,十方世界無不同時化為淨土。心如不淨,即在莊嚴佛土,亦復顛倒煩惱。古德云:心淨阿鼻即為淨土,心穢淨土即為阿鼻。至於西方乃表日升于東落於西,結果圓成之意,故普賢大士以十大願王求生西方淨土,以圓成佛果也。



真修淨土者,時時觀照心念——或用念佛觀,或用淨土莊嚴和阿彌陀佛聖像作觀,更或觀自身即彌陀等,不令攀緣住著。才有念起,即凜覺轉空,或提起佛念,化去妄念,不使相續。久久專注,努力用功,時節因緣到來,忽然能觀與所觀、能念所念,頓時脫落,彌陀真性,灼然現前,親見法身,即當下現生淨土。這在禪宗謂之明心見性,在淨宗謂之「花開見佛悟無生」,語雖異而義則一,故禪淨不分家也。



欲真生淨土,正不待死後往生。必須現生努力,當下能生,方有把握。《彌陀經》所說之「臨命終時」一般皆解作「等到氣斷死亡的時候」,其實這都是依文解義。如按經的精義來說,蓋所謂臨命終時者,不是死下來的時侯,而是「等到生死命根終斷的時候」。什麼是生死命根哩? 就是我人的顛倒妄想啊! 所以《彌陀經》在臨命終時接下來就說心不顛倒,彼佛現前。當我們用功作觀或念佛,用到著力時,行不知行,坐不知坐,孜孜兀兀,除佛念外,別無他念,這生死命根——妄念,即將終斷。到最後忽然根塵脫落,一心不亂,當下即親見真佛,生到淨土了。



到那時,方知娑婆即是極樂,極樂即是娑婆,平日分東分西、說淨說穢,皆如白日做夢。故云真生淨土者,生而無生,去而不去也。如果仍有娑婆、極樂之分,淨土、穢土之別,正是心未清淨、妄念未盡也。



可惜現階段一般修習淨土者,眼光均向最下層看,修行從最低處著手,異口同聲說:「我們修淨土宗,以生西為目的,而生西是仗佛慈力接引的,是他力修行,不是自力修禪宗,不要明心見性。」如問他:「一心不亂」是什麼? 為什麼《彌陀經》要說「執持名號,一日乃至七日一心不亂」呢? 他便連說不須不須。靈峰蕅益大師說過:「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我們只要具真信切願,臨終自有阿彌陀佛接引生西。只要能生西,就是下品下生,縱或邊地疑城,於願亦足矣。因為既到西方,成佛不過時間快慢長短而已,終得一生補處預期成佛。比在娑婆沈淪六道者,不知好萬千倍了。



因有此如意算盤好打,於是有些善男信女往往把生西的責任推到阿彌陀佛身上,自己不肯努力修持,勇猛精進。早晚除作二時課誦外,一點也不遵照古人修持的方法,綿密提持佛號,用以打掃妄念、改造習氣,淨其心地、儲備往生資糧。他們哪里知道蕅益大師的說話是二句對合語,絕不可切開來斷章取義。因為信、願、行是淨土宗修持三要訣,缺一不可。關於此理,淨土大德說得很清楚,無信願即不能與佛慈願力相接而生西,無行非但無從表示信真願切,更不能完成信願。故大師在上面說了信願,接下來就說:「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就是說要上品上生固要甚深之修持功行,即下品下生亦須相當之修持,方得往生,因修行不力,正是信不真,願不切也。並不是阿毛阿狗口裏念佛而心不淨的人都能往生的。更何況大師之有上語,是針對當時以念佛求定,不思生西的人說的哩。



永明壽大師說:「行人淨業成熟,心地清淨,與佛相應,方見佛現前,接引生西。」佛雖現前,實無來去。如月在天,千江萬水,一時俱現。而月實無分,心猶水也,如心不淨,猶水混濁,月雖在天,而不現影。故心顛倒混亂者,佛雖放光接引,猶生盲不能見日。



如照密宗的說法,阿彌陀佛是興無緣大慈,無人不接、無生不救的。不問什麼眾生,于命終時,都一視同仁,放光普照,接他們生西。只以眾生障重,不能相接。甚者,因佛光熾盛,畏而逃避,竄入惡道,寧不可悲可歎!



所以我們要真正生西,非腳踏實地努力用功不可,絕不能貪便宜怕吃苦,把生西的責任單單推到阿彌陀佛的身上。不然,《觀經》為什麼教我們種種入觀的方法,《彌陀經》又教我們執持名號,至一心不亂哩?



觀想或觀相比較心細,功夫較持名念佛難,故晚近淨土行人都只修持名。現在我們就持名念佛法門來談一談它的修法與奧妙。釋迦文佛默察末法眾生垢染深重,難以打開玄關識鎖,離苦得樂,從悲心中運用廣大智慧,巧妙地設一念佛法門,將一粒清淨佛珠——萬德洪名——安放在眾生妄染心中,密密轉移其顛倒妄想,從切近處斷其生死根株,而得心花開敷,見彌陀佛性,往生淨土。一切唯心造,而人不能無念,不念佛、法、僧,必念貪、嗔、癡。念貪、嗔、癡則殺、盜、淫惡業起,惡業起,生死輪迴無有止息。佛乃因勢利導,抓住眾生不能無念的習氣,善巧方便地用一佛念來代替妄念,使人于不知不覺中將妄念轉為佛念,染心換為淨心,從而輕而易舉地往生淨土,出離生死。古德云:「清珠下于濁水,濁水不得不清;佛號投於亂心,亂心不得不佛。」蓮池大師云:「念佛就是于眾生生死切近處(妄心)作最親切、最簡易的轉換。」我們如果不體察佛祖的深心和偉大的教導,認真以念佛的功行來改造自己,單靠依賴彌陀之願力接引往生,又怎麼能達到目的呢? 古德云:單修(單靠彌陀願力)生西難,雙修(自己用功和佛力相應)生西易。真是不朽的名言!



我們明白了念佛的作用和生西的道理,就知道大勢至菩薩教導我們念佛的方法「都攝六根、淨念相繼」是確切不移、無可改變的至理名言了。上中下三根,不問哪種人,都須遵照這確切的指示,內而身心、外而世界,一切放下,將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統統攝在一句佛號上,綿密提持不絕,自然于不知不覺中將妄心轉化為佛心,與西方彌陀感應道交,打成一片。所以古人說:「萬修萬人去。」



念佛時,既不能操之過急,追求次數,以免傷氣耗血,亦不能疏漏緩慢,讓妄念有空可鑽;既不可追求一心不亂,以免妄上加妄,更不可認念佛成片為難,畏懼不前。我人果真看破紅塵,知一切是幻,毫無繫念,定能死心塌地地抓緊一句佛號,著力提持,而不致口念心亂,妄念翻滾不歇。念佛如能像推重車上山一樣用力,句句相接,字字分明,雖下下根人亦不怕佛念不能成片,心不開悟! 因念佛功夫,不在懂得深奧玄妙的道理,而貴專一。心不外馳,便能一切放下,死心塌地地一心念佛,久久功純,妄心何患不融,佛性何患不見! 故云:下下根人有上上智。蓋看破紅塵,一切放下,專心念佛,即上上智也。



淨宗大德囑人,不要管他是否一心不亂,也不要問他明心見性與否。只安詳穩步秉直念去,自然水到渠成。一是怕我們要求一心不亂或明心見性而妄上加妄,反自誤事;二是恐要求過高,膽怯眾生望而生畏,知難而退,不敢進修。並不是說念佛法門不要一心不亂,或與明心見性無關。淨宗是寓高深之理于平易踐履之中,於真實行處而暗合道妙。故上、中、下三根人遵其所教,平實念佛,俱能見性。不似禪宗,只接上根利智,中下根人無從問津,故法門深廣也。



或者有人說,這是禪宗的說法,不合淨宗的軌則。茲為增進讀者信心起見,節錄一段印光大師《念佛三昧》如下,以證餘言不謬:



「若論證三昧之法,必須當念佛時,即念反觀,專注一境,毋使外馳。念念照顧心源,心心契合佛體。返念而念,返觀而觀;即念即觀,即觀即念。務使全念即觀,全觀即念;觀外無念,念外無觀。觀念雖同水乳,尚未鞠到根源! 須向者一念南無阿彌陀佛上重重體究,切切提撕,越究越切,愈提愈親,及至力極功純,豁然和念脫落,證入無念無不念境界。所謂『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念,即如如佛。』此之謂也。功夫至此,念佛得法,感應道交,正好著力。其相如雲散長空,青天徹露。親見本來,本無所見,無見之見,是名真見。到此則溪聲山色,咸是第一義諦;鴉鳴鵲嘈,無非最上真乘。活潑潑應諸法相而不住一法;光皎皎照了諸境而了無一物。語其用,如旭日東昇,圓明朗徹,語其體,猶皓月西落,清淨寂然。即照即寂,即寂即照,雙存雙泯,絕待圓融,譬若雪覆千山,海吞萬象,唯是一色,了無異味。論其益,現在未離娑婆,常預海會,臨終則一登上品,頓證佛乘。唯有家裏人,方知家裏事,語于門外漢,遭謗定無疑! 」



諸位,請看這一段說話,豈不盡與禪宗同出一轍? 念佛時,非但要觀念一致,還要在阿彌陀佛這一佛念上重重體究,切切提撕,豈不即是禪宗參話頭的功夫? 及至越究越切,愈提愈親,力極功純,豁然脫落,證入無念無不念的境界與下面一大段所描繪的悟後境相,豈不即是禪宗參究豁開本來面目、明心見性的境界? 我們現在對一般人不說參究提撕,只說心念耳聞,觀念一致,極力追究,功夫純熟,自能豁然脫落,證入三昧,與禪宗明心見性,完全無二。但不能像現在一般人,僅以做早晚功課為完事。



說到此,真難立言! 連德高望重的印光大師末後還要慨歎地說一句:「語于門外漢,遭謗定無疑! 」何況他人! 法華會上佛說法,尚有五千人退席,遑論末法時代,要人人信入,不生疑謗,又怎麼能做到哩? !



(三)密  宗



密宗是諸佛於末法時代度生的最方便、最完備、最當機的法門,也是一切宗派不能偏離的法門。它從體到用、從小至大、由淺到深、由末到本,樣樣具備無不完善。可惜近代學佛者,不務正修,證體成道,僅學些皮毛、啟用之法,弄玄虛、逞神通,搞得妖氣十足,為達人正直君子所不齒。如弘一大師亦曾因不明密宗真相,為外形所惑,而譭謗密宗。後深研密宗教觀,始知密宗深廣難思,法門完善無不具備,而深自懺悔,告誡後學,勿因誤解密乘儀軌而疑謗,應先深入研討密宗教典,精通教義後,再行探討儀軌之修持。



正因為密宗學人不務正修之故,習禪修淨者皆遠避密宗,恐怕沾上妖氣,其實這是多餘的,不必要的。因為密乘是諸佛心印,三世諸佛也不能離開它成佛,何況禪淨等宗的後學者! 你要離開它,逃避它,猶如日中逃影,徒益自勞! 比如淨土宗,雖然不主張明心見性,但為消除業障,確保生西起見,須持《楞嚴咒》、《大悲咒》、《往生咒》以及十小咒等,請問這許多咒是不是密法? 參禪者參至種子翻騰,進不能進,退不可退,悶惱欲絕,無可奈何時,不假密咒佛菩薩加持之力,即不能過此難關而打破疑團,親證本來。憨山大師云:「歷代禪宗大德,均密持神咒,潛假佛力,但秘而不宣。我今為諸仁公開指呈:參禪參至無始無明種子翻騰煩悶欲絕時,須迅速加持《楞嚴咒心》,仗佛慈力,方可渡過難關。」如斯自詡自力修證,高榜門風高峻,教外別傳,直指見性之禪,也不離開密乘,何況其他法門哩!



據日本《密教綱要》云:天皇曾詔各宗派大德至皇宮開法會,討論何宗最優,證道最快,以資選擇而從之修習。各宗祖師各自呈本宗優點並自詡為最優、最快、最完善後,密宗弘法大師白帝曰:諸宗皆好,各有優點,但均離不開密,離密即無諸宗。以密乃諸佛心印,離佛心何有諸宗,故密實集諸宗之長,為最完善、最方便、最迅捷之法門,為三世諸佛成道必由之徑。天皇深肯之,故日本密宗獨盛也。



密宗以《大日經》與《金剛頂經》為依。立十種心,統攝諸教,建立曼荼羅,身、口、意三密相應,即凡成聖。其不思議力用,惟佛能知,非因位菩薩所能測度,深密秘奧,又為對未灌頂人不許顯示之教法,故云密宗。其教派法門繁多,非今論所及,故不詳贅,茲僅就與明心見性有關的,擇其重要者,約略言之。



講到密宗,似乎就是神變,以是唐武宗皇帝深恐密宗行人搞神通把他的江山搞掉,把帝位搞垮了,下令取締密宗。至明朱元璋皇帝更忌密宗,嚴加禁止,密宗因之絕跡於中國。後來反向日本及西藏地區就學,稱為東密、藏密,寧不可歎! 降至今日,學佛者更是不重道,只重神通,誤以為明心見性即發大神通,如未發神通即非明心見性。此種邪見,非唯自誤,兼亦誤他。殊不知明心見性所悟之理,雖與諸佛無異,但歷劫多生,習染深厚,卒難頓消。此時只為因地佛,如初生之嬰兒,雖亦是人,但不能起用,有待依悟而修,勤除習氣,長養聖胎,神通方始薰發。《楞嚴經》云:「理屬頓悟,乘悟並銷;事則漸除,因次第盡。」《大日經》云:「菩薩住此,勤除五蓋,不久即五通齊發。」可惜眾多佛子不明此理,但務神通,投眾所好,以逞己能。以致學密者群起效尤,但為枝末起用神變之法,置根本證體、了生死之大法於不顧,良可慨也!



密法中各派有其各自最高殊勝之法,力用均不可思議,依法修持,均得真實受用,證成聖果。但其中最圓滿、最完善、最殊勝者,莫如紅教之大圓滿法。其法為九乘次第之最高法門,無有淩其上者。此法之前趨——恒河大手印法,即等於禪宗之直示心法,且較禪宗完整。大圓滿之前半「徹卻」修法,三空相印,即禪宗之見性;其後半之「妥噶」,身化虹光,即禪宗之向上。但禪宗唯靠自力修證,無甚方便接引,收效甚慢;而密宗除自力外,復得佛加持之力,且有種種異方便接引。其接引之殊勝,有如現代鐳射之理,非常科學化,故收效速,得力快。



密宗大法,雖已有少許納入禪淨法中,行人如能于禪淨外加修密法以補禪淨之不足,則進步更快,收效更宏。憨山大師云:「念佛不得力者,可以持明(即持咒 ),仗佛心印之力,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尤其禪宗行人,參一句刻板話頭,無明師錘煉拶逼,而了無消息,白費精力,莫如改修密法,仗佛慈力,易於開悟成就。但如修法者厭儀軌之煩複,觀想之繁瑣,加行之緩慢,又莫如修心中心密法。以大圓滿雖完滿無缺,但修法之前,先須修加行,修徹卻時,又須作種種有相之觀想,繁瑣複雜,不若心中心密法簡捷易行。以心密乃無相密,直接痛快,不須從有相過渡到無相,既不須修加行,又勿須作觀想,直證無相心源,實係密宗中至簡至易、最速最妙之法。但如性近觀想,喜從有相——本尊、種子、三脈五輪等入手者,則以修大圓滿為宜。



心中心法係藏密紅教之法,東密也有傳承。昔諾那上師曾在上海授與袁希廉。惜以該法係密部中上乘無相密法,在西藏須修二三十年有相密後,方可傳習,故未廣傳。大法幾將湮沒無聞。今該法得以廣布,端賴大愚阿  黎于廬山修般舟三昧,備受艱辛,深入禪定,感普賢菩薩現身灌頂傳授,並告以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經》密部內有《佛心經亦通大隨求陀羅尼》,乃該法之法本,可詳為參閱。愚公得法,修習有成,深感佛法衰微,佛恩難報,不辭辛勞,下山廣傳。隨後王公驤陸接法傳授,受法弟子,幾遍全國,法始大興於世。該法簡便快捷,學者咸稱禪密,語似不當,義實相侔。其亦時節因緣到來,法當出興宇內,以利廣大有情乎!



心中心密法,以六印合一咒,三密加持,設不設壇場均可。修時,手結印,口持咒,不作觀想,但返聞心持密咒無音之聲,有如念佛觀。持咒時作金剛持,但唇動口不出聲,綿綿不斷,以得佛力加持故,入定至為迅速。這樣修持既不傷氣,又不傷血,且係養身妙法。以出聲即傷氣,默念即傷血,今作金剛持,心念耳聞,意不外馳,一線連綿不絕,心澄志凝,氣血調和,安然入定,精神朗健,軀體安康,明心見性之基礎即建於斯矣!



此法每日修一座或二座均可,另有打七與九座之法。每座修二小時,手結印不散,口持咒不停,不可半途散印下座,否則不算,須從頭修起。如根性相當,能連續修持,絕不中斷,修滿千座,決定可以明心見性。見性後,從體起用,磨練習氣,即與禪宗合轍。如再藉大圓滿妥噶修習之法勤苦修習,身化虹光,證成佛果,亦非難事!



以上心中心、大圓滿等法,以係密法,未經灌頂不可公開傳示,故不詳言修法。有志者請覓師灌頂傳授,依之修習,自有是處。



一切眾生,本來是佛,本不用修法以證佛果,只以積垢深重,雖遇明眼人直示心性,又不肯自信承當,故不得不假法修行,以作黃葉止啼之舉。而諸修法中又以善巧方便不同,修習即有快慢遲速之殊。參禪動輒數十年始能得個消息,甚或迷悶終身而不悟。修其他宗派者,又多不敢言明心見性,此以淨土宗尤甚。上述之心中心密法,可謂方便快捷多矣,亦復要修千座,約須三年之久,方能親見本來面目(此就最慢者言,根利速成者並不須坐滿千座)。克實言之,這都是無辜而披枷帶鎖,無事而走冤枉路。等到打開桶底,見到本來,方知本來現成,多此一舉。



一念回光見性者,修心中心法一千座見性者與參禪數十年見性者,其時間之快、慢、遲、速,曾不可以道里計。但多走冤枉路者亦不無補償、值得之處。以冤枉路多走後,腳勁畢竟鍛煉出來了。彼未走過冤枉路者,腳勁虛弱,一經上路——即對境遇緣時,即覺力有未逮! 何以故? 因上述三種人所悟之理雖無二樣,但在力用上大有差別。一則以悟來甚易,未經習定磨練,心恒隨境動搖,不能自主,故力量不足;一則久經打坐,習定功深,參究錘煉提撕觀照,一旦開悟,故能灑脫自如,不為塵境所左右。古德所謂:「功不唐捐,法不浪施! 」雪竇云:「數十年來曾辛苦,為君幾下蒼龍窟,屈! 屈! 堪述,明眼衲僧莫輕忽! 」即頌此也。



修心中心法約用三年的時間,仗佛力加持,可以開悟,雖較一念回光者多花了些時間,但比三十年勤苦參禪者省去了十倍的辛勞,而且可以得到同樣的力用和效果。我們這些末法時代的子孫,除了深自慶倖何來如此福德遇此大法,和深切感謝佛菩薩的慈悲恩德外,還有什麼話可說哩!



復次,心中心法除了可以明心見性,即生成就外,還可以發願求生西方極樂世界。如念佛不得力聖境不能現前者,可假此法修習,以證三昧,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即有十足把握。此法雖名密法,實際是熔禪淨於一爐的圓妙大法! 有志者應探求修之!



最後,奉勸修密的同仁,慎勿以密法作犯罪的勾當,而遭慘重的罪譴。密法固有種種奧秘的神通妙用,但須知任何妙法修得之通,俱非真通,與漏盡慧光顯發所證之通,不可同日而語。此種依法修得之通,只是依通,與外道之法術相似,只能取悅炫耀於無知宵小之流,不登大雅之堂。縱能冒充神聖于一時,謀取些少名聞利養,及至眼光落地,非但神通消失無依,亦將隨業受慘厲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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