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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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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的靈雲志勤禪師,福建長溪人,嗣法於長慶大安禪師。有一天經行時,他看到盛開的桃花而悟道,就做了一首開悟偈:「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不疑。」後來在福州的靈雲山化導一方。

有一天,長生皎然禪師前來向靈雲志勤禪師叩問:「天地混沌未開的時候,世界是什麼樣子呢 ?」

靈雲志勤禪師淡淡地回答說:「就是混沌未開的樣子。」

皎然禪師又問:「天地混沌已開的時候,世界又是什麼樣子?」

靈雲志勤禪師回答:「就是混沌已開的樣子。」

皎然禪師就說:「禪師的話,說了也等於不說。」

靈雲志勤禪師就說:「本來一切語言都是不說。」

皎然禪師再問:「除了這個還有別意否?」

靈雲志勤禪師回答說:「這就是別意。」

皎然禪師終有言下有悟。

世間的道理需要解釋,需要說明,其實解釋說明不一定能讓人明白。凡事要就題發揮,就著主題去了解認識,不要節外生枝。混沌不明是什麼樣子?當然就是混沌不明;混沌已開是什麼樣子?當然就是混沌已開的樣子。像這種問題,你何必去節外生枝呢?本來是簡單的,你硬要去把它複雜,失去了自然,反而找不到歸路。所以,靈雲志勤禪師他藉話解話,你說什麼,他就給你一個當然的解釋。

這個世界的問題很多,假如我們能把它簡單化,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就當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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