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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具有治世功用

聊齋具有治世功用

關於《聊齋》,前人之述備矣。有人評價它具宣揚因果報應之功,又有人或指出其有封建迷信思想的不足。其實任何事物都是有瑕疵的,何必求全責備呢。至於「因果報應」這一條,這或許正是許多人為什麼喜讀它之處!

假如這書裡,善得不到褒揚,惡得不到懲罰,這樣的書必然像眼皮底下的炎涼世界一樣:沉悶絕望!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流傳千古的名諺。一個人的生命短暫,往往看不到「報」的那一天,所以,常常有人會產生「正不勝邪」、「魔高一丈」的悲歎。《竇娥冤》中竇娥唱道:「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可是,最終她的冤曲得到了昭雪。

古人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暗室虧心,神目如電。」意思是說上天不說話,可是對人世人心洞悉得纖毫畢現。所以不管怎樣,還是寧可相信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天理迴圈。信其有,便活在美好裡,活在希望裡,活在溫暖裡,活在光明裡。一善念起,心頭便像灑落了甘霖,寧靜愉悅;一惡念生,則躁熱難安,心有所懼,有所誡。究其功用,近乎「慎獨」而養德。

讀《聊齋》,也常常迷失在蒲先生那迷離、傳神、灑脫、幽默的文字中,身臨每一個市井人煙的故事深處,便常常身兼了各種主角、配角:無意中交了一個「宮夢弼」那樣的朋友,在落魄中出現,又消失在富貴時;慕名結交了一個「田七郎」那樣的壯士,一錢不輕受,一飯不敢忘;曾經像羅子浮那樣放浪形骸,走投無路,巧遇狐仙「翩翩」;餐葉衣雲,如同神仙,惡祛而德修;娶了天然去雕琢美麗忘憂的「嬰寧」,生了一個「商三官」那樣一個巾幗丫頭,有個兒子像「賈兒」那樣慧黠,智勇可喜酘酘唉,真不想從故事中醒來。

《聊齋》中幾乎所有的故事,莫不傳達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觀點,立身、處世,連做官,姻緣也如此:有善行,福澤子孫;有恒心(也是一種善),痴兒能娶佳婦(「阿寶」);至於懲惡懲淫,刺貪刺虐則讀來更是稱心如意,大快人心!

蒲先生如果活在今天,是不是應該頒發個「和平貢獻獎」呢!當年,先生的小說街頭巷尾、高門陛階流傳,不知挽救了多少顆躁動的心、失意的心、墮落的心、破碎的心,先生的功德比起孔子孟子的功德不見得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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