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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哪位中國人曾經幫助史大林調動百萬紅軍

揭秘哪位中國人曾經幫助史大林調動百萬紅軍

  1944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蘇聯紅軍與德國在西線的作戰正處於膠著狀態,急需增兵。然而史大林又擔心把部署在遠東的百萬紅軍調至西線後,東部會遭受日本的攻擊。正在史大林舉棋不定時,是一個中國人的情報幫助史大林作出了調動東線百萬紅軍增兵西線的決定。
  1941年夏天的一個傍晚,一名青年男子左手拿著捲成筒狀的報紙在哈爾濱公園附近的馬路上散步,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在他面前悄然停下,車裏的人用俄語喊了聲:「瓦夏,我是阿廖莎。」青年男子見四下無人,便迅速鉆進轎車裏。這輛神秘的黑色轎車是蘇聯駐哈爾濱總領事館的,青年男子是個中國人,叫傅納敏。「瓦夏」是他的俄國名字。傅納敏曾是延安抗大學員,因為國際反法西斯侵略戰爭的需要,他被組織上派往莫斯科間諜學校學習,一年後,以優異的成績結業。從此,他在第三國際的直接領導下活動,肩負著特殊的使命。回國後他潛入哈爾濱,很快找到了掩護人,在姓胡的老鄉開的昌隆雜貨店當夥計。這天按約定時間與阿廖莎接上了頭。
  阿廖莎指示傅納敏,目前的首要工作就是鞏固自己的合法身份,進一步取得老闆的信任,然後盡快熟悉哈爾濱以及整個東北三省大中城市,交通沿線的情況,繼而搜索哈爾濱和周圍地區日軍,特別是關東軍的情況。傅納敏簡短地匯報了在進貨、送貨的掩護下,自己逐步熟悉了哈爾濱的街道交通、民俗風情,並伺機觀察日軍動態的情況。
  雖然傅納敏一時還難以提供深層次的情報,只能從表面現象斷定日軍目前沒有大的調動。但僅僅這些,已使阿廖莎興奮不已,他鼓勵道:「瓦夏,從目前而言,已經不簡單了。你來之前,我們對關東軍簡直是兩眼抹黑,什麼也不清楚,從今以後,我們要把這幫狗雜種緊緊盯住,為國際反法西斯侵略戰爭做出自己的貢獻。」
  沒多久阿廖莎向傅納敏傳達了蘇聯紅軍統帥部的一道密令:要在一個月之內,務必查清日寇在平房的一個軍事工廠生產的是什麼武器。平房是哈爾濱市郊的一個地名,偏僻幽靜,人煙稀少。傅納敏接到密令後,立即趕去平房偵察:這兒確實有一片奇怪的石房,它沒有窗戶,四面圍牆很高,上面架了電網,廠門口還設著雙崗,給人的感覺十分恐怖。傅納敏一連偵察了數次,對這個「怪物」怎麼也得不出結論。說它是工廠,可並沒有工人上下班;說它是倉庫,又不見卡車開進開出;說它是科研機構,倒是有點像,可它研究什麼東西呢?如果是新式尖端武器,應該合適放在日本本土;研究一般的東西,為何又如此戒備森嚴呢?傅納敏一籌莫展。但他清楚,間諜工作不能憑主觀臆斷,情報要絕對正確及時。正當他為打不開局面而陷入苦惱時,一個意外的轉機讓他興奮不已。一天,胡老闆急匆匆地把傅納敏叫到內室,指著隔壁開染坊的張老闆說:「許強(傅納敏)兄弟不是外人,你說給他聽聽,或許他能想出個辦法。」
  原來張老闆一個夥計騎自行車到鄉下去送貨,路經平房時被日本軍車撞了。本來是汽車撞自行車,可鬼子蠻不講理,硬說是自行車撞了汽車,把夥計扣在那裏,要老闆去解決問題。到平房去,就是去送死。張老闆的雙眼充滿了恐懼和乞求,他怯生生地說:「許強兄弟,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夥計是我的親戚,我想請你代我去平房找日本人談談。」說罷,連忙打躬作揖。
  對傅納敏來說,這正好是接觸鬼子,打破平房偵察僵局的一個難得的機會,於是抱拳還禮說:「行呵,親幫親,鄰幫鄰,咱們都是中國人嘛。」張老闆高興極了,連忙塞給他一大沓鈔票。
  傅納敏來到平房大門,哨兵兇神惡煞地不讓進。恰好此時漢奸翻譯走過來,傅連忙上前解釋:「長官,我的夥計衝撞了皇軍,我是他的老闆,特來賠罪。」接著趕緊咬著翻譯官的耳朵說:「請先生多多關照,東西我帶來了,如果這裏不便,回頭我送到府上。」翻譯官哼了兩聲,帶著傅納敏進了裏間屋,不一會,一個尖嘴猴腮的鬼子軍官瞪著一對牛卵子眼睛,衝了上來,左右開弓地扇了傅納敏四個大耳光。傅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屈辱,裝著笑臉,佝著90度的腰,口裏還說:「我的夥計冒犯太君有罪,我願意賠償。」
  這時,翻譯對猴臉鬼子軍官嘀咕了一陣日本話,傅納敏趁機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沓鈔票,雙手遞到他面前。鬼子軍官接過一看,全是大額票面,得意地說:「喲西,你的良民!」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夥計放出來了,可傅納敏一點情報也沒有撈著。他靈機一動,對送他出門的翻譯官小聲說:「東西都給了太君,我回頭到府上致謝!」他要用重金敲開這個漢奸翻譯官的嘴。
  晚上傅納敏來到翻譯官的家裏,給他送上一沓鈔票,又把一枚藍寶石戒指給了他老婆,翻譯官臉上笑成一朵花,忙備了酒菜,要與傅納敏對酌。傅首先在營造氣氛上下工夫,巧妙地引導話題,誇獎翻譯官年輕有為,德才兼備,自己能受到如此招待,真是三生有幸,並做出一副相見恨晚的姿態。很快,「酒路」打開了,「言路」也自然打開了。翻譯官告訴傅納敏,他叫朱少武,曾與兄長朱少文到日本留學,「九·一八」事變後,他給日軍當了翻譯官。
  見對方醉意漸濃,傅納敏便故意巧妙引導話題了:「少武兄,我那位死裏逃生的夥計說要好好感謝你呢!沒有你的幫忙,我們的命就都沒有了。」
  朱少武吃了口菜,說:「不要這麼說,不過這次確實是你們命大。」
  傅納敏壓低聲音道:「多少人撞在皇軍手裏,都是有去無回,難道那裏面就沒有命大的?」
  「那倒也是,那天我就是這麼跟皇軍隊長說的,最近哈爾濱失蹤的人太多,對皇軍影響不好,以後做實驗最好用外地人。」
  傅納敏故意眨巴眼睛說:「做實驗?」
  朱少武神秘中還摻雜著憤恨說:「日本人用中國人做實驗,還專挑年輕力壯的。」
  「做什麼實驗?」
  朱少武陷入了一種痛苦的沈思:「他們把什麼鼠疫、霍亂、炭疽等烈性傳染病的細菌注射到中國人的身上,看著被注射的人是怎樣生病、怎樣死去,然後解剖其身,進行觀察。他們為了掌握細菌在人體不同時間造成的危害,極其殘忍地拿活人解剖。為了記錄病人的主觀感受,還常常由我翻譯官問話,我的內心痛苦極了。」
  傅納敏試探地問:「他們研究這個幹什麼?」
  朱少武說:「這個還不清楚,也許是用這些細菌做武器,去殺害他們的敵人。你那天看到的一大片房子,都是幹這個的。」
  漸漸地,朱少武臉上籠罩著一層恐怖的神色,他有些沮喪地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知道他們那麼多秘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哪天也把我剖了,殺人滅口。」
  「吉人自有天相,少武兄祖宗積德,又廣結善緣,雖身處險境,定有神助,你不必多慮。當然,凡事要多個心眼,三思而行。」
  「許強兄,謝謝你的提醒。」朱少武流露著真情,繼續說:「這麼多年,我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在日本人面前,我是奴才,是一條狗;在中國人面前,我是漢奸,是賣國賊,我裏裏外外都不是人呀!」朱少武不覺眼角濕潤,聲音哽咽。
  他倆把3瓶酒喝了個底朝天,直到半夜時分,傅納敏才回到雜貨店,他興奮得難以入眠。離蘇軍統帥部規定的時間只有5天了,他終於得到了可靠的情報。翌日,同阿廖莎接頭時,他十分明確、肯定地報告:那一大片神秘的平房,是日本人專門研究細菌武器的地方,也就是後來被徹底曝光的「731」細菌部隊。
  傅納敏為了牢靠地抓住朱少武,不僅使用了禮品禮金,還主動提出讓他「入股」一起做生意,當然他只是「幹股」,只要表個態,不用出錢的。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金錢和感情的雙重作用下,朱少武把傅納敏視為無話不說的知己。傅因此常常從他那裏解到日軍的一些動態,如日本國內進行戰爭動員,又招募許多新兵,又有多少師團調到中國,關東軍的頭頭腦腦又有什麼變動,又給他們增添了什麼新式、重型武器,等等,這些都是極有價值的情報。
  1944年春天,阿廖莎又交給傅納敏一個非同小可的任務,即盡快摸清關東軍有無進攻蘇聯的意向,期限半個月左右,情報一定要非常準確,因為史大林要根據這些情報做出一項重大戰略決策。傅納敏興奮不已,他簡直不敢相信,一位領導數百萬蘇聯紅軍和全體蘇聯人民抗擊德寇的偉大統帥,竟然會依據自己的情報做出重大的決策!
  阿廖莎看出了傅納敏的疑惑,同時也為了激起他潛在的挑戰慾望和勇往直前的精神,特別向他介紹了衛國戰爭正朝著有利於蘇聯而不利於德國的方向發展,史大林打算把部署在中蘇、中蒙邊境,準備對付關東軍的百萬紅軍調到歐洲戰場,加強東線的攻勢。但是史大林有點不放心,倘若把遠東的主力西調,那駐紮在中國東北精銳的關東軍如果趁機偷襲蘇聯後方怎麼辦?要知道關東軍曾於1937年、1938年兩次向蘇聯紅軍挑起戰端,雖然慘敗,但他們還會不會故伎重演呢?作為軍事家的史大林不得不防,因此調兵的決心遲遲未下。
  阿廖莎的話使傅納敏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摸清關東軍有無進攻蘇聯的意向,以幫助史大林決定是否調兵。但是從哪裏下手呢?當時既沒有配備先進的偵破器材,無法截獲敵人的電報,破譯其密碼,也無法打開敵人的保險(放心保)箱,去竊取機密他能用的還是老手段、「笨」辦法,到敵人那裏去掏。傅納敏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想借口與朱少武合夥做烏拉草生意摸摸他的底,便說:「待關東軍進攻蘇聯時,西伯利亞會很冷,日本人受不了,肯定會要許多烏拉草。我們現在儲備大量的烏拉草,到時賣給他們,那樣既可飽賺皇軍的錢,又可以表現你對皇軍的忠誠。」
  朱少武連連擺手:「非也,非也。」
  傅納敏見狀步步深入:「現在德國節節敗退,日本與德國是夥伴,應該幫他一把;再說,進攻蘇聯,使其首尾不能相顧。日軍更容易取勝啊。」
  朱少武說:「無論多好的朋友,首先還是要考慮自己的利益,日本可以不管過去的承諾,因為他的手伸不到歐洲,大可不必去啃蘇聯這塊硬骨頭,兩次交手都以慘敗告終,他們不敢輕易進攻蘇聯了。」
  傅納敏見對方說得合情合理,但仍不放心,說:「戰爭常常有許多不可捉摸的因素,萬一我們判斷錯了,那可就失去了一個賺大錢的好機會了。」
  「當然,我這也是一種分析。」朱少武口氣有些軟。
  傅納敏趁熱打鐵道:「有沒有辦法摸到一個準確的消息呢?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就不做烏拉草,改做別的。」
  朱少武思索了一會,忽然一拍大腿,高興地說:「有了,可以去問我大哥,他在關東軍司令部當翻譯官,又兼做軍醫,他準能幫忙拿出好主意。不過,在他面前不可像我們這樣談。」
  傅納敏莞爾一笑:「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接著朱少武修書一封,讓傅納敏帶著它前往大連拜訪朱少文。
  傅納敏到了大連,很快找到朱少文,呈上書信後,又拿出貴重的見面禮:日鈔、金條、金耳環、金項鏈等物,外加長白山大人參。朱少文夫婦一見,喜得眉開眼笑,熱忱接待了他,擺了豐盛的酒宴。一邊喝酒,一邊閑聊,不覺已是酒酣耳熱,眼看火候已到,傅納敏裝著有些靦腆,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與朱少武合夥到山裏去收購烏拉草的事。
  朱少文一聽,疑惑不解地問:「收購烏拉草幹什麼?」
  「將來關東軍攻打蘇聯,貝爾加湖、西伯利亞一帶氣溫零下四十多度,那可用得著這玩意兒呀!」
  朱少文撲哧一笑:「你們想得太天真了!」
  傅納敏佯裝十分著急的樣子,說:「我們已經投入了一些錢,那怎麼辦?」
  朱少文用頗有些責備的口吻道:「唉,簡直是胡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攻打蘇聯。關東軍的實力早已大不如從前,只是鼎盛時期的一半,現正在不斷抽調兵力補充南線,而且還要繼續南調,絕無可能進攻蘇聯,你們可千萬別想當然!」
  傅納敏舉著酒杯,充滿感激地說:「感謝大哥指點,敬你一杯!」
  朱少文幹完酒,說:「我給你講的有關皇軍的事,千萬莫亂說,弄不好要殺頭的。」
  傅納敏連連點頭。為了核實朱氏兄弟講的情況,他離開大連後,又在旅順、鞍山、瀋陽、長春等地看了看,見了一些「朋友」,特別是瀋陽鐵路局的「朋友」,進一步證實了關東軍不斷南調是事實。
  傅納敏回到哈爾濱,與阿廖莎接頭時,作了詳細的匯報,結論是:關東軍沒有意向,也沒有力量進攻蘇聯。後來,史大林果斷地把蘇聯遠東的百萬紅軍主力調往歐洲,極大地加強了蘇聯對德國的攻勢,僅一年多點時間。1945年5月2日,蘇聯紅軍便在柏林把紅旗插到了國會大廈,徹底地戰勝了德國法西斯,完全實現了史大林的戰略意圖。
  戰勝德國後,史大林履行了自己在德黑蘭「三巨頭」會議上的承諾,於1945年8月9日0時10分對關東軍發起突然襲擊。蘇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僅用10天時間,就幹淨、徹底地殲滅了關東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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