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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漠北之戰

西漢漠北之戰

  漠北之戰發生於中國漢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是漢軍在距離中原最遠的戰場進行的一次規模最大也最艱巨的戰役。漠南、河西之戰後,匈奴單于雖率部遠徙漠北,仍不斷攻掠漢朝北部邊郡,企圖誘漢軍越過大漠,以逸待勞,擊滅漢軍。元狩四年(前119年)春,漢武帝遣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各率5萬騎兵分兩路深入漠北,力求徹底殲滅匈奴主力。並組織步兵數十萬、馬數萬匹以保障作戰。
  西漢王朝為了推進我國北方地區的統一,徹底消滅匈奴貴族奴隸主政權,在經過了近兩年的發展經濟、改革稅收、積累財富、秣馬厲兵的認真準備之後,決心向匈奴單于本部和東北部左、右賢王的勢力發動進攻。元朔六年(前123年)漠南會戰後,匈奴伊稚斜單于撤兵漠北的目的之一,是企圖誘罷漢兵,繳極而取之。不料漢武帝卻轉攻河西,使匈奴的誘兵之計落空。惱羞成怒的伊稚斜單于,於元狩三年(前120年)春發數萬騎兵,分別從右北平、定襄兩郡入犯,殺略千餘人,企圖藉以激怒漢武帝,誘使漢軍北進,在漠北予以殲滅。
  鑒於匈奴單于本部及左賢王部仍具相當實力並嚴重威脅漢朝北部邊疆安全的現實,考慮到漢軍經過以往多次實戰的鍛煉,已經積累了使用大規模的騎兵集團遠途奔襲的作戰經驗,漢武帝決意乘河西新勝之帆,加強北線進攻。元狩四年(前119年),他下沼實行幣制改革,又令初算緡錢,實行鹽鐵專賣,以籌集戰爭所需要的大量物力和財力。同時,與諸將商議對匈奴的作戰方針。他認為:「趙信為單于畫計,常以為漢兵不能度幕(漠)輕留,今大發卒,其勢必得所欲。」決計利用趙信的錯誤判斷,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從而確定了一個集中兵力、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的作戰方針。漢武帝調集10萬騎兵,隨軍戰馬14萬匹,步兵及轉運夫10萬人,由衛青和霍去病統帥,分東西兩路向漠北進發,這是規模最大的一次遠征;並組織私負從馬復四萬萬步兵,運送物資。單于聞訊,轉移輜重,部署精兵於大漠北緣,迎擊漢軍。
  漢武帝原擬以霍去病部由定襄(今內蒙古和林格爾西北)北進,聞單于東去,乃改令其出代(今河北蔚縣東北),命衛青部出定襄。
  衛青率前將軍李廣、左將軍公孫賀、右將軍趙食其、後將軍曹襄等出塞後,得知單于並未東去,遂自領精兵疾進,令李廣、趙食其從東路迂迴策應。衛青行千餘里,穿過大漠,與早已佈陣的單于本部接戰,衛青先以武剛車(兵車)環繞為營,穩住陣腳,隨即遣5000騎出戰。至日暮,大風驟起,沙石撲面,衛青乘勢指揮騎兵從兩翼包圍單于。單于見漢朝軍隊很多,兵強馬壯,自料難以取勝,率精騎數百,突圍向西北逃走,匈奴軍潰散。衛青急派輕騎追擊,自率主力跟進。直至顏山(今蒙古人民共和國杭愛山南面的一支)趙信城,殲敵一萬九千人,燒其積粟還師。
  霍去病率校尉李敢等出塞後,同右北平郡(治今內蒙古寧城西南)太守路博德部會師,在深入漠北尋找匈奴主力的過程中,霍去病攜帶少量的輜重糧草,驅使所俘獲的匈奴人為前鋒為漢兵開路,跨過大漠,過河活捉單于大臣章渠,誅殺北車耆王,又轉攻左大將雙,繳獲敵人的軍旗戰鼓。又越過難侯山,渡過弓盧水,抓獲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八十三人。此次遠征,霍去病所率部隊以一萬的損失數量,前後一共斬獲胡虜70443人,至此,匈奴左、右賢王兩隻臂膀被徹底斬斷,只剩下匈奴單于懸孤漠北。霍去病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臨瀚海(今俄羅斯貝加爾湖)而還。此戰之後,左賢王損失很大,同時失去了對烏桓的控制,漢朝得以徙烏桓於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為漢偵察匈奴動靜。可見,漢破匈奴左賢王地之前,經常侵擾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等地的是以左賢王為首的匈奴人。
  經此一戰,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漠北之戰,漢軍作戰指導明確,準備充分,以騎兵實施突擊,步兵擔任保障,分路進擊,果敢深入,是在沙漠草原地區進行的一次成功作戰,在中國戰爭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漠北之戰最終以漢軍的全面勝利而告終。在這次戰役中,共殲滅匈奴軍9萬餘人,使其一時無力渡漠南下。西漢亦損失兵力數萬人,馬10萬餘匹。匈奴左右兩王所部主力幾乎全部被殲。伊稚斜單于因與兵眾失散十餘日,以致於被誤認為戰死沙場,右谷蠡王自立為單于,十幾天後伊稚斜單于復出,右谷蠡王乃去號,匈奴王廷的混亂與狼狽狀態由此可見其嚴重。
  由於大批有生力量被殲、大批物資喪失,匈奴單于不敢再在大漠北緣立足而向西北方向遠遁,因而出現了漠南無王庭的局面。如果說漠南之戰後匈奴單于移王廷於漠北還可以看作是一種戰略轉移的話,那麼,漠北之戰後的「幕南無王廷」則標誌著匈奴勢力大範圍的退縮。此後,雙方暫時休戰,經過這次大決戰,危害漢朝百餘年的匈奴邊患已基本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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