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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據東南亞水資源源頭 中國引爆亞洲水戰爭

佔據東南亞水資源源頭 中國引爆亞洲水戰爭

來源:萬維讀者網  

    水:最重要最寶貴的資源兼能源
        水是生命的源泉。自有人類歷史以來,水資源的獲得與一個國家或民族的生存、發展、繁衍及文明的形成息息相關。
        水還是潔淨廉價的能源。近來因中東/北非地區持續劇烈的動盪,石油、天然氣的供應前景很不穩定,價格也日趨高昂,致使火力發電的成本日益上升;加上石油、天然氣資源的不斷枯竭和廢氣排放造成的全球性大規模溫室效應,在21世紀火電工業已成為備受各方側目的夕陽工業。核能發電方面,最近日本的核災難造成了世界範圍內對核電的普遍恐懼,各國對利用現有的核電站顧慮重重、對建造新的核電站舉棋不定。風力發電(風電)、太陽能發電(光電)雖然潔淨廉價,但輸出功率相對有限且不穩定,難以成為主流電力。能大規模開發利用並取代現有的火電、核電發電方式的只剩下水力發電(水電)。地球上所有的自然資源中唯有水兼具資源和能源的雙重功能,水是最重要最寶貴的資源。  
        水資源爭奪戰:普遍的國際現象
        據不完全統計:40%的世界人口生活在約250條河流的流域內。這250條河流中有214條(約占86%)屬於跨國性的河流,214條河流中又有155條(約占72%)由3個或3個以上的國家共用。這些跨國性的河流或是構成了這些國家間的界河/界湖(由這些河流形成的湖泊),或是河流的上中下游流經不同的國家。水資源國家屬性的錯綜複雜由此可見一斑。
        21世紀以來,隨著世界範圍內人口的持續增加、環境污染、氣候變化等因素,水資源日益緊缺和珍貴。在2002年8月由聯合國主辦的《可持續發展世界首腦會議》上,水危機被列為未來十年人類面臨的最嚴峻挑戰之一,而世界各國對水資源的激烈爭奪和由此引發的衝突成為日益普遍的現象,舉幾個較突出、典型的例子。
        • 發源於安哥拉、經納米比亞流入博茨瓦納的奧卡萬戈河是南部非洲的第三大河。1996年,非洲遭遇嚴重乾旱,納米比亞想從奧卡萬戈河水系每年抽水2000萬立方米,此舉立刻遭到該河下游國博茨瓦納的強烈抗議,繼而引發了兩國間激烈的爭議。
        • 對非洲尼羅河水資源的爭奪早已聞名世界,引發了埃及、蘇丹和埃塞俄比亞之間長期的緊張和對抗。
        • 在缺水的中東地區,確保穩定的水資源供應一直是各國國家安全的重心。戈蘭高地和加沙地帶的水資源一直是引起以色列與鄰國糾紛的中心議題;對約旦河、耶爾穆克河和利塔尼河的爭奪和控制始終被列在有關各國的軍事計畫內。
        • 在南亞,對分配恒河河水的爭議早就是印度和孟加拉兩國吵了幾十年的老話題;在分配印度河河水上的糾紛是印度和巴基斯坦這兩個宿敵間除了喀什米爾問題外最能引發衝突的第二熱點。

    中國:扼南亞、東南亞水資源的源頭
        中國西南部有青藏高原和雲貴高原,西藏更是“世界屋脊”,擁有舉世罕見、極為豐沛的水資源。亞洲許多著名的大江大河,如長江、湄公河、薩爾溫江、伊洛瓦底江、恒河、印度河等皆發源於西藏。長江流域哺育了4.4億中國人,上述其他河流更為西起南亞的巴基斯坦、東至東南亞東部湄公河三角洲的越南這一廣闊地帶約十個國家共18億人口(超過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2010年世界人口為67億)供水的主要源頭,西藏是當之無愧的亞洲“水塔”。
        西藏的外流河主要為東部的金沙江、瀾滄江、怒江;南部的雅魯藏布江;西部則有郎欽藏布(象泉河)、森格藏布(獅泉河)等。
        印度第二大河布拉馬普特拉(Brahmaputra)河和孟加拉第二大河賈木納(Jamuna)河,其上游就是中國西藏的第一大河雅魯藏布江。
        西藏阿裏地區最主要的河流象泉河在中國境內全長309公里,是印度河最大的支流薩特累季河的上游;獅泉河是西藏西部的主要大河之一,它在中國境內全長405公里,出境後流入喀什米爾地區,為印度河的上游。
        怒江上游是西藏的那曲河,它從世界屋脊一路奔騰向南,穿越地球上最長的峽谷(長達600多公里),從雲南流入緬甸後改稱薩爾溫江;雲南境內的獨龍江,發源於西藏的察隅縣,出境流入緬甸後改稱伊洛瓦底江,它是緬甸第一大河和亞洲中南半島的大河之一。
        湄公河幹流全長4,880公里,為世界第六大河和亞洲最大最重要的跨國水系。它發源於中國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的雜多縣,其上游在中國境內流經雲南,稱為瀾滄江(為亞洲第四、世界第九長河)。湄公河流經老撾、緬甸、泰國、柬埔寨和越南,湄公河流域是世界屈指可數的稻米產區。
        中國在大西南地區大規模的水利開發:方興未艾
        中國在水資源上這一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使它用築壩截流這一“水武器”在與南亞印度的領土之爭甚至東南亞越南的南海主權之爭中握有殺手鐧(跡象表明中國已開始使用這一“水武器”牽制印度,雖然官方絕不會承認)。
        另一方面,為因應中國西北、華北廣大地區長期乾旱缺水的窘況,十幾年前中國學術界即盛行“西藏之水救中國”之說。中國正在建設中的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南水北調”工程中,西線調水工程的全部水源(至2050年計畫年調水170億立方米)即來自“青藏之水”。此外,中國正在大力開發貧困、交通不便的大西南地區,第一步就是開發利用該地區各大河流流量豐沛、落差極大的水力資源,其中僅總落差達3,300米的金沙江的水力資源就高達一億多千瓦。任何政府都不可能面對如此誘人的“錢景”而無動於衷。早在2008年4月即有報導說:“在能源價格大漲的背景下,(中國)各大電力公司在西南各大江河上以幾近瘋狂的大躍進式的開發方式開工建設大量的水電站,其總裝機容量相當於八個三峽工程”。
        美國中文的《世界日報》2011年4月17日報導:對電力和水資源的迫切需求使中國在西藏的八大河流上已建造或正在興建的就有近20座大壩,設計中或建議興建的大壩還有約40座。位於雅魯藏布江上的西藏第一座大型水電站--藏木水電站已於2010年11月12日截流。雅魯藏布江大峽谷是地球上最深的峽谷,平均深度高達5,000米,蘊藏的水力資源令人歎為觀止:雅魯藏布江僅幹流及五大支流的水力蘊藏量就高達9,000多萬千瓦,相當於五個長江三峽電站全額發電量的總和(長江三峽電站的總裝機容量為1,820萬千瓦)。
        中國在瀾滄江上游的紮曲規劃了果多水電站,在西藏昌都以下的瀾滄江幹流則規劃了21個梯級水電站(西藏境內6級,雲南境內15級),其中雲南境內已建成兩個、在建一個水電站。
        怒江幹流全長2,020公里,總落差高達4,840米,水力蘊藏量為3,640萬千瓦,相當於兩個長江三峽電站的總裝機容量。中國在2003年曾有過在怒江上建設“兩庫(水庫)十三級(梯級)”水電站及配套設施的規劃,後因受到眾多專家及環保組織的質疑並引發了席捲全國的環保大討論,最終該規劃被暫時擱置,而下游的緬甸卻早已在薩爾溫江上修建了四座水壩。2011年春節前中國國家能源局某主管官員一句“怒江一定會開發”,使怒江的水力開發再次走上了臺面,第一期兩座水電站的動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以預料的是:自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起,隨著中國“南水北調”西線工程的進展和中國大規模開發大西南地區豐沛的水力資源—包括在中國境內各條國際河流上修建的梯級電站的層層截流下,億萬年來這些國際河流自中國境內從北向南洶湧澎湃地流向南亞、東南亞的盛況將逐漸不再,它們出境後有可能變成涓涓細流,在極端形勢下(如中印爆發大規模軍事衝突)甚至會“被斷流”。中國與南亞、東南亞諸國的水資源之爭正方興未艾。
        必須指出的是:雖然1997年5月第51屆聯合國大會通過的《國際水道非航行使用法公約》對國際河流水資源的公平、合理利用提出了框架模式,多種國際河流水量分配的計算方法也早已公諸於世,但它們對當事國均無法律約束力。在本國利益高於一切的原則主導下,國際河流的上游國修建大壩截流並開發利用水利/水力資源仍然是上游國“不可剝奪之權利”,仍然是下游國無法阻擋之事。
        連外國學者都注意到了亞洲爆發“水戰爭”的危機。《水:亞洲的新戰場》(Water: Asia’s New Battlefield)一書的作者齊蘭尼(Brahma Chellaney)說:“無論中國是否有意把水當作政治武器,它已取得用水作控制工具的能力,讓任何沿河的鄰國乖乖聽話”。政治分析家派杜柯尼(Neil Padukone)則把水資源形容為亞洲兩大國中國和印度之間“最大的爭執點”。不論這些學者的國籍、立場如何,他們同樣敏銳地看到了“水戰爭”將是未來引發南亞、東南亞地區衝突的最新最大的誘因。
        各國:五十步笑一百步,問題更加複雜化
     
        所有的水利建設特別是在國際河流上建壩都不可避免地招致有關各方的反對,後者還會引發外交爭端。建壩不僅會改變水資源的分配,也會改變流域的生態環境。然而,批評中國在瀾滄江上建壩的下游國家,其實自己也不例外:泰國在湄公河上已建有Pak Mun大壩,老撾、柬埔寨也有在湄公河上建壩的計畫。美國《世界日報》今年4月19日就報導:老撾準備斥資35億美元,在湄公河上興建發電量為1260百萬瓦的紮雅武裏水壩。初期工程已於2010年11月展開,全部工程需時7年。地處湄公河下游的越南強烈反對此大壩的興建,認為該水壩會讓湄公河水量大減,危及越南農民的生計。紮雅武裏水壩的興建更將為湄公河上的其他水利開發計畫打響頭炮,讓沿河各國近年來提出的至少10座湄公河水壩的興建計畫加速實施。這些五十步笑一百步之舉使沿河各國公平利用瀾滄江、湄公河水資源的解決方案更加遙遙無期,最終永久改變湄公河的特性與自然資源的多樣性,其諸多後遺症不是現在就能全部預期的。
        有關湄公河流域水量來源的另一類觀點和看法也應該讓世人瞭解。據中國駐泰國大使館政務參贊陳德海2010年3月23日的介紹說:瀾滄江出境處的年均徑流量僅占湄公河出海口年均徑流量的13.5%,故湄公河的水量主要來自中國境外的湄公河流域而非中國境內的瀾滄江。有一種觀點認為:湄公河流域的東南亞四國地處亞熱帶雨林地帶,以前那裏的雨水很充足。近十幾年來湄公河流域的經濟發展很快,工業化的進程對當地能儲蓄大量雨水、截留濕潤氣流的熱帶雨林破壞嚴重,這才是導致湄公河水量大幅減少的直接原因。更有一種觀點認為:中國西南地區的雲貴高原,本來得益于東南亞熱帶雨林濕潤的氣流而潮濕多雨,但近幾年來雲貴高原地區同樣氣候異常,降雨量明顯減少,就是“得益於”東南亞國家對熱帶雨林的過度開發、破壞。以上正反兩方的意見針鋒相對,孰是孰非,還要請各國的專家學者定奪。        
        在南亞,中印對水資源的爭端勢將成為比領土爭端更嚴重的爭端。但一再聲稱若中國在雅魯藏布江上建壩就不惜與中國兵戎相見的印度,其實自己早就在其境內流向宿敵巴基斯坦的河上建壩。印度根本不理睬巴基斯坦的強烈抗議,更為能卡住巴基斯坦的“水脖子”而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印方如何在中印水資源爭端中佔據“道德高度”並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21世紀的國際戰爭或局部軍事衝突,多離不開對資源和能源的爭奪,水資源將是各國爭奪的重中之重。如何更公平更合理地分配利用國際河流的水資源,如何在自己發展的同時兼顧國際河流下游國的“水權益”,是有關各國必須認真面對的一大難題,它們無法指望由聯合國、國際法院或其他國際組織--這些“難斷家務事”且有職無權的“清官”們--來“公平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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